回望来路,我的足迹刻着三重烙印:大山的褶皱、唇间的沟壑、和灵魂里浸透的烈酒气。
山坳里的年轮,刻在唇上。
我的世界,最初只有群山的沉默。一道天生的兔唇,像命运过早刻下的年轮,将我圈禁在自卑的孤岛。孩童的嬉闹是彼岸的风景,我蜷缩在书籍垒起的堡垒里,目光低垂,躲避着每一道可能探询的视线。文字于我,是唯一的舟楫。
我划着它,以近乎自虐的苦读,硬生生从贫瘠的山坳里挣出了一条路——那年高考,我是全县文科的魁首。乡亲们眼中,那顶“状元”的冠冕,金光闪闪;于我,却沉重如枷,它意味着:“你该知足了,该安稳了。”
父母铺好的路,是师范的讲台,是粉笔灰里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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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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