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佩罗其人奇事
先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同床共枕;
再娶了一位汉家媳妇,同生共死。
高罗佩(1910-1967) 妻子水世芳为清代名臣张之洞的外孙女
本名 Hans van Gulik,荷兰人。虽然也姓高,但他是的是Gulik,“高”是谐音。“罗佩”虽然是的音译,但是也有几分古意。这个人对中国文化的喜爱和了解基本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会弹古琴、写书法,还有两本代表作:《大唐狄公案》和《中国古代房内考》。这两本书的背后都得提到高罗佩妻子,他的妻子水世芳为清代名臣张之洞的外孙女,其父亲水钧韶曾在中国驻列宁格勒总领事馆工作,后来任天津市长。水世芳不仅是名门之后,而且是齐鲁大学毕业生。《大唐狄公案》据说是在妻子水世芳的鼓励下完成的,她引导高罗佩研读了清初公案小说《武则天四大奇案》,并鼓励他从洋人的角度来写中国版的福尔摩斯。
早年风流的高罗佩就是在遇到了中国姑娘水世芳之后才安定下来专心治学。他曾在自传中写道:“1943年夏天,我遇到了社会事务部的女秘书,她是来自北京的22岁姑娘,叫水世芳。在日本人侵入北京后,她与一大批大学生离开北京一路向南越过国境去了河内,最后抵达未被日本占领的中国东南部的昆明。在那儿她就读西南联大完成学业,后来又获得社会历史硕士学位。我们开始相爱,于是我向她求婚。我当时33岁,觉得过有秩序的生活和建立家庭的时刻已经到来。虽然我在开罗和亚历山大港遇到过有魅力的西方姑娘,但我明白了,要和一个西方妻子永远幸福,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实现共同幸福最大可能就是与一个亚洲女人,尤其是一个中国女人结婚。”
我们在这里重点要讲的不是他和他的妻子,而是他的经典之作《中国古代房内考》和《秘戏图考》。
如果说《秘戏图考》是高罗佩有关中国性文化的开山之作的话,《中国古代房内考》(以下简称《房内考》)则是此书的进一步扩充与完善,其考察中心已从秘戏图拓展为西周至明末1600多年间的中国古代性生活,而且兼取了历史学、社会学及人类学研究的方法,以文化史的构架力图呈现给读者一幅全景式的中国古代性风俗画卷。
首先申明,猪对于这种古老神技,也仅仅是从理论到理论,就算有实践,那也是基于人类的本能以及在若干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教导之下进行的,至于其内在机理,无法管窥,始终不得要领。那文字也太深奥了,猪作为一个不需字典以外的工具,就能将《三字经》《论语》当小说读下来的文化人,拿起房中术的著作比如《素女经》之类,对其中的神马“顺其五常,存感九部”之类的教导,就像是梅超风夫妇读九阴真经,个个字都认识,只是不知道在说啥。
房中术的来历很久远,首先,房中术的祖师爷居然是我中华民族的始祖黄帝!其次,关于房中术的典籍也不少,仅《汉书·艺文志》里记录就有八种之多,这八部煌煌大作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失传了。
现在我们能听到《玄女经》、《玉房秘诀》、《玉房指要》、《洞玄子》这些响当当的名字,读到其中的一些碎片内容,首先要感谢日本人,因为这些书崖山之后已经在中国失传,只有日本人出于热爱,保存了一部分下来。
说到房中术,不能不说到悲催的湖南学者叶德辉,叶德辉是湖南著名的藏书家,学问家,当然也是个有钱人,1927年,在那有土皆豪无绅不劣的农运中被捉去枪毙了,他的《双梅景暗丛书》里,对日本人丹波康赖的著作进行了编辑摘录,其中就有“首尾贯通,似是完帙”的素女经,叶德辉真乃房中术出口转内销的第一功臣!荷兰汉学家高罗佩研究叶德辉的著作写出了《中国古代房内考》,这本书在国外的名声比他的《狄公案》可大多了。
叶德辉先生平生有一联自况,曰:老婆不借书不借,鸦片不吃亏不吃。书不借可以理解,是怕遇到借书不还的家伙,老婆不借居然还要特别声明,莫非是担心房中术外传乎?
总之,记载这种隐秘的,自得其乐的神技的著作,就是这样通过七弯八拐的方式流传了一部分下来,据说除了素女经以外,其他的都是一鳞片爪,并不完整。
蛋有点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这个,严肃点,大家。
春宫画。听到这个词时,你脑袋里蹦出的链接词是什么?AV?色情小说?十八禁?
别着急,在你脑洞大开之前,先来看一张画。
这幅画的主题很简单:花式秀恩爱,虐杀单身狗。春日午后,丈夫坐在花园中读书,夫人忽然从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调皮地说:“猜猜我是谁?”穿越了几个世纪,这两人恋爱的酸臭味还是能从我们的画中飘散出来。画家非常用心地勾勒出了衣服的线条,通过一个日常生活的动态场面,人物神态呼之欲出,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幅很不错的工笔画。
可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唐伯虎画的春宫画呢?
下图大概就是你的反应:
认真点,我们在科普呢!
有了AV这样更直接的刺激,春宫图已经差不多被扫进了历史故纸堆。我知道春宫图比知道AV要早,那时候我上初中,经常逛邮政书店。那家书店可能是经营不下去了,为了辛苦生存,就在戏曲唱片摆起了春宫画DVD,封面露点,题目直接:春宫画大全。一点也不遮掩,真不愧是公家的店!
我对春宫画的第一印象就是:两个小人光身子打架。
当然,这也是很多人对春宫画的误解。对于古代的色情文化,我们已经所知甚少,而高佩罗所指“两考”所涉的性物品,应该首推春宫画及淫具,“汉成帝画纣踞妲己而坐为长夜之乐于屏,春宫画殆始于此也。后世以纣为春宫画,误矣。胡元娼夫詹俊子为淫乱之物,实淫具也。时称纣作奇巧以乐妇人,奇巧,玩器也,盖以纣为不道,以淫恶妇之耳。”[1]明人郎瑛此番言论足以说明此二物的源远流长。
春宫图,先秦的资料已不可靠,但是汉代画像砖里有关于中国最早的春宫图记载。明代的沈德符在《敝帚轩剩语》里专门写了一篇《春宫画》,讲了汉广川惠王刘海阳在房间里挂春宫画的故事,这个刘海阳有点恶趣味,他不仅自己看,还喜欢和自己的兄弟姐们们一起开派对,边喝酒边欣赏。后来春宫画渐传民间,“宋画苑有春宫秘戏图”[2],元明以降更是代有传人,唐寅、仇英之作,往往为巨室大贾争相延购。清代尽管有严厉的禁毁淫书令,然春宫画不仅禁而不止,且呈泛滥、粗制之势,唯改琦的春宫画蕴藉含蓄,雅而不俗,尚属可观。
从上述春宫画传播简况可见,它在中国古人日常生活中扮演了特定的角色。春宫画是一种为性事助兴的生活用品,艳情小说中此类描写比比皆是,《金瓶梅》、《肉蒲团》等小说皆有男女共阅春宫、陶养“性趣”之情节,可谓“流苏帐底许多春,谁令丹青传入神。洛浦赋中写作画,巫山影里逼为真。双双锦浪鳞游沼,色色花丛蝶戏茵。偷觑半羞还半咲,可能翻出样图新。”[3]
我曾在扬州汉陵苑里看到了广陵王刘胥陵墓里的画像砖,有一块上面画着男女野合的情景,造型浑厚朴拙,甚至有些幼稚,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两千多年前的人们对于性爱一种单纯的追求。西汉王朝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疆域辽阔,思想开放,现实生活富足安稳。可以说,当时的汉人也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们本就缺乏对神灵的信仰,在先秦时代祭祀和打仗是国家的两件大事,但现在人们只想好好享受当下的美好生活,所以有一种职业兴盛起来:方士。
方士是干嘛的?
他们很像魔法师,但实际是卖药的,经常拿个药丸糊弄你,说吃了这个能长生不老。
很荒唐,但有人深信不疑。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人们永远倾向于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
直到明代,在小说《三言二拍》里仍然有关于方士利用炼制仙丹招摇撞骗的故事。
于是有人问:道长,我要怎么才能永葆青春永远十八岁呢?
方士回答很简单:做爱做的事。
这就是房中术——专门研究性爱的学问。
有房中术,就有写房中术的书。《素女经》、《玄女经》、《洞玄子》等等,不一而足,都带着一种玄之又玄的味道,但具体内容还是性教育。春宫画就是古代青年男女的性启蒙读物,东汉的张衡,发明地动仪的理科青年,同时也是个文学青年。他写了一篇《同声歌》,模仿一个女性的口吻写的,讲自己嫁人之后的幸福生活,里面说“衣解巾粉御,列图陈枕张。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的诗句[4],文雅吧,意思就是在新婚当晚,从箱子里找出陪嫁带来的春宫画,学习《素女经》里那些羞羞的知识,跟我的爱人一起模仿那些姿势。这篇《同声歌》讲性爱讲得很大方,“乐莫斯夜乐,没齿焉可忘。”,爱就喊出来,既不羞怯闪躲,也没有津津乐道的恶趣味,比一些现代女性还要更前卫。董桥《说春宫画》一文也曾说:“大家闺秀出阁前没有性知识,嫁妆中于是备有春宫,以供借鉴。那些春宫有画卷,有扇面,还有炕上床上铺的瓷砖,用意都一样。听说早在康熙年间就有这类嫁妆货,不算什么艺术作品,只是个别画卷、扇面会是出自名家之手。到了清末民初,春宫图渐渐泛滥,成了诲淫之物了。”[5]在高罗佩所说的“假装正经”的时代,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她们接受性知识的途径皆被严密封堵,然而女大当嫁的这一天终究要到来,春宫画便成了救急的性启蒙教材。
此外,中国古人还认为春宫画具有驱邪、厌胜作用。宣鼎《夜雨秋灯录》载有春宫图厌镇蛟龙事:“吾每阅古丛书,载前人误掘古陵寝,中既遍堆牡蛎壳,上画春工,更多积大铁板。注云,所以防蛟龙也。”[6]高罗佩也提及华北农村,人们将春宫画绣在幼儿肚兜上以保孩子平安长大[7];江浙一带的商人还将春宫画供于店堂以驱火魔,体现了当地以毒攻毒、以秽驱邪的民间信仰。可惜的是,高罗佩所见有限,他没有见到除纸、绢、肚兜、折扇及瓷杯以外的其他林林总总的春宫画载体,诸如象牙、铜铁、金玉、水晶、胡桃、贝壳等等,否则,《春宫画考》将远不至目前的规模。
这里要插播一下:高罗佩与春宫画的邂逅对于学术界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正是这些数量有限、品种单一的春宫画帮助高罗佩打开了神秘的中国性文化大门。作为一种带有叙事性质的特殊艺术品,春宫画最直观地呈现了中国古人的性活动,如《春宫画考》中收录的《花营锦阵》24幅春宫画,展现了中国古代男女性行为的各种姿势、体位,甚至对男子同性性行为也有表现。然而,在阐释《花营锦阵》、《鸳鸯秘谱》等春宫图时,除了关注人类性行为,高罗佩还特别着意于图中充当性活动背景的“画中之物”,对它们的描述甚至比前者更详尽周到。如高氏如此诊释《鸳鸯秘谱》第十二图,高罗佩的描述重点集中在袭装、经文、木鱼、念珠这些标志主人公身份的物件上,目的在于凸现僧尼的情热犯戒之举。此图彰显出人的本能欲望已从宗教戒律中突围,因而那些见证这对恋人性事的佛教物品在此便暗含着强烈的反讽效果。
另外,他对《花营锦阵》第廿二图《鱼游春水》的解说,高罗佩索性将男主人公及性场景都省略了,而把叙述重点集中在“绣被’、‘屏风’、“鱼缸’、“裹脚带”及“绣花汗巾”这些物事之上,暗示着被屏风遮挡的绣被之上,刚发生过一场淋漓尽致的酣战,以至裹脚松懈,汗巾乱抛,而鱼缸则有如鱼得水、鱼水之欢之隐义,莲则为“怜”(意为爱)的谐音字。因而此画所绘之物,绝非可有可无,皆为烘托这场性事的画龙点睛之物。出
于对物的兴趣及敏感,高罗佩还特别为读者介绍了一些通常秘不示人、只能在春宫画中见到的裹衣、抹胸、睡鞋、裹脚布等。高氏认为这些东西通常贴身穿戴,有些还代表了中国古代社会的某些禁忌,比如裹脚布,高氏对此即明确指出:
我尤其要强调中国人对表现女性裸足的一贯厌恶……即便最淫狠的春宫画的画手亦不会斗胆冒犯这一特殊禁忌。大部分春宫画里的男女皆一丝不挂,有的连性器官也纤毫毕露,但我从未见过出现女子裸足的春宫画。[8]
高罗佩非常关注裹脚布所代表的女性裸足(仅指裹过的小脚)禁忌,认为春宫画中的裹脚布与西洋裸画中人们用于遮羞的无花果叶起到了同样的作用。由此生发,高罗佩还提及陶宗仪《辍耕录》中记载的中国古人由崇拜三寸金莲发展而成的“莲癖”,更有一些富有而放荡的男人在聚饮时以妓女的弓鞋为杯喝酒,美其名曰“金莲杯”,为此撰成的诗词不胜枚举,如“踏青归去冷胭脂,脱得弓鞋衬玉危。粉汗不随罗袜透,香风唯许酒杯知。灯前送媛魂应断,花下传筋睡较迟。愿作无双侍飞燕,留任裙底话相思”,轻靡香艳至极。高氏对中国古人这种低级趣味的“莲癖”相当好奇,不仅对缠足现象进行了考源,列出“盲娘缠足”、“小脚透视图线描’、“女子裹腿的不同式样和小脚”等插图加以说明,还指出学者们对这一古怪习尚的社会学、民俗学、性学解释均不能令人信服,认为必须从心理分析的角度,即“恋鞋癖”(shoe-)入手探讨这一问题。他虽未按此思路深究下去,但已向西方读者剖析了“裹脚布’、“抹胸”等贴身私密服饰带给中国古人的性幻想,也揭示了其独特的社会学价值“它们提供了明朝末年男女所穿内衣的有价值的信息。”[8]
当然,性刺激也不一定非要靠春宫画。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要说小黄书,非也,非也。
《红楼梦》讲宝玉梦游幻境,曹公写宝玉进秦可卿的卧房,用虚实结合的方法来写,在宝玉的眼里,秦可卿的案上摆着武则天镜室里用过的镜子,赵飞燕跳舞用过的盘子。我以前读不懂,还以为秦可卿卧室里摆的都是古董!后来才知道都是性暗示。武则天的镜室传说活色生香,不得不说。镜殿这个创意不是武则天想出来的,首先提出来的是隋炀帝,他设了一个乌铜屏,白昼宣淫,影子就落在屏风上。唐高宗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动,决定造镜殿。镜殿造好了,他站在镜子前,许多面镜子里现出他的影子来,有个大臣吓得直跑,说不得了,有好多皇帝。等到了武则天时代,她就把镜殿当作了专门的爱情旅馆,和她的男宠们在这里玩乐。
真有想法。
唐明皇比他奶奶武则天还要有想法,他玩性爱写真,摄影师周昉,就是那个画《簪花仕女图》的。
周昉画过《春宵春宫画》,“春宫画”就是“春宫画”的意思,画的就是杨贵妃和唐明皇的幸福生活。这张艳照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留下的是仇英的摹本。仇英是明四家之一,和唐伯虎一个水平线上,可见画技超绝,他画春宫图也有自己的一套风格,艳而不淫,他理想的美人是柳腰、削肩,带着一点病态美。
春宫画在明代大为兴盛,尤其江南一带,有扬州、苏州、南京三个文化中心,大批文人在此聚集,流连于青楼画舫,就多了很多现成的模特。唐伯虎的有些春宫画人物就是一些妓女。明代产生了许多色情小说,就连一般的小说,书商都会考虑画点艳情插画,好吸引大批食肉动物。无肉不欢,所以也就很能理解为什么《三言二拍》这样的作品里会出现大段的色情描写了,作家在任何时代都得以能养活自己为前提呀。套色印刷术的发明可以说是出版业的一次革新,这意味着大家以后再也不用看单色春宫画,而是彩色版,彩色的诱惑力自然更大。
还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春宫画的作者往往并不是男性,而是女性,很多还是官家女子。据说明代常熟有个官宦人家,官拜大司成,很宠自己的宝贝儿子。他给儿子娶了一房媳妇,这媳妇很像穿越过去的人,喜欢画春宫画,行为也挺大胆,跟一个少年相爱了。大司成当然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媳妇出轨,一心要除掉那个少年,反倒是这个儿子替少年求情。这算是当时的一条社会新闻了。
官家女子以这件事情为爱好,贫穷人家的媳妇却能够用它来赚钱讨生活。天津杨柳青的年画很有名,那地方也有个特别的习俗,就是过年贴春宫画,所以就有很多结了婚的女人画。至于有没有未婚女孩子做这事就不知道了,如果有,倒是一个很好的小说素材。
春宫画不只是异性恋的天下,尤其明中晚期同性恋风气大盛,苏州这样的城市都出现了男妓馆,所以同性恋题材的春宫画也有许多,至于色情小说更不必说了。
从这些春宫画中,我们可以看出,即便在理学控制人性到极端地步的明代,性爱仍不是一个羞于启齿的话题。为什么放到现代,十多年前,我们仍然对性讳莫如深,羞于启齿呢?我们与祖先之间有了一条巨大的鸿沟,以至于我们已经无法区别出春宫画和普通仕女图。
高罗佩的《中国古代房内考》给出的答案是:清代的禁书活动。
康熙时兴起禁书运动,康熙烧掉了一大批色情图书,到乾隆时又烧掉了很多。
但春宫图永远不乏市场,所以这个时代即便人们对性绝口不提,内里却偷偷摸摸私藏着许多春宫画。
回望这段历史,想象着这些被压抑的贾宝玉们,偷偷躲在角落里看春宫画,读《西厢记》,不免觉得有些悲哀。文明披上了这样一层矫饰的外衣,是进化,还是倒退?
好吧,由来说了许多,现在还是说说大家最关心的实操吧。
以前看锵锵三人行时,其中有一集批评中国房中术只是一种男性健身术,专门保护男性身体的,因为所有房中术著作都反复强调这种方式可以强壮身体,那种方式可以久战不疲……至于综合起来操练,那可不得了,可以成仙。
猪不以为然,作为一个看过几本古书外带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多年的猪,本猪当然不相信成仙的说法,强身健体或许有之,毕竟憋坏和用坏都是坏,好歹用坏比憋坏舒服很多……
网络作家,《回到明朝当王爷》的作者月关在他的作品《大争之世》里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论点,他说中国的房中术著作,作者可能都是女人,因为整个房中术的操作流程基本是为了舒服女人,折磨男人而存在的。
这个观点实在太惊人了,以至于猪研究了一堆房中术著作之后,不得不点头认可。你说这个姿势七七四十九下,那个姿势九九八十一下,还有什么几浅几深,你这是做爱呢,还是做操呢?刚上来一点感觉就要换姿势,更别说还有神马咬牙咽气,提蛋收臀,在那样一个紧要关头,你忙乎得过来么?更别说那些神妙的姿势,如果没有接受过体操、瑜伽方面的专业训练,一般成年人哪有那个柔韧性?再说如此这般七七四九九九八一几轮下来,一般人又哪有这个体力支持?说不得只好为妇女同志们的幸福鞠躬尽瘁涸泽而渔了……
总之,中国古代的房中术实在是奇妙无方,理论深奥,操作困难……至少男人没什么动力去研究它。话说这事既无法公开举行交流活动又没地方寻老师去,就算本猪有志于成为一个金赛博士,我也找不到那么开放的女助手。而一夫一妻制以来,更是变成了一种纯单传的玩意,也无怪乎其失传,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操作性啊,
由于年龄、体力以及研究对象不足的缘故,在经过大量的理论研究以及多次失败的实操之后,猪终于决定放弃这一研究,还是老老实实守着老婆过日子吧……直到永垂不朽,阿门!
至于房中术,猪准备用TVB的一句话来总结:做人啊,最重要是开心。
:
[1] 郎瑛. 辩证类[M]. 七修类稿, 北京: 中华书局, 1959: 二十五, 381.
[2] 慎杨. 《艺林伐山》,转引自清朱琰著,傅振伦译注《<陶说>译注》[M]. 北京: 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 1984, 126.
[3] 卿得. 《阅秘戏图》,襟霞阁主人: 《襟霞阁主人重刊美人诗》[M]. 上海: 中央书店, 1935, 23.
[4] 衡张. 《同声歌》,吕晴飞: 《汉魏六朝诗歌鉴赏辞典》[M]. 北京: 中国和平出版社, 1990, 29.
[5] 董桥. 旧时月色[M]. 南京: 江苏文艺出版社, 2003, 185.
[6] 宣鼎. 海滨古铁[M]. 夜雨秋灯录,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7: 卷四, 202.
[7] van Gulik R. of the Ming [M]. Tokyo: in Fifty , 1951: 149.
[8] Van Gulik. of the Ming [M]. Tokyo: in Fifty , 1951: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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