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溪做什么赚钱-【本溪作家作品回顾展 25期】唯一的命运(外一篇)作者 戴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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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燕:1987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作品见于《星星》诗刊《诗潮》《散文选刊》《民族文学》《百花园》《中外读点》《小小说选刊》《天池》《小说月刊》等刊物。作品《滴水的声音》获2006年中国小小说原创作品金奖。并入选《金奖小小说》《中国当代小小说大系》和《中国小小说300篇》等。2004年出版诗集《爱情遗址》,2009年出版小小说作品集《滴水的声音》。

唯一的命运

戴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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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风带回新一年的呼吸

核桃树、槐花、断裂的冰层……

仿佛新世界起起落落的翅膀

而我是一条刚刚解冻的河流

从此朝生活打开奔涌的折扇……

留在人世的日子越来越短

却离真实的生命越来越近

轻轻地,我咬断与你纠缠的线头

命运早已成型……

我费力还能解开什么呢

我们相遇的故事如此虚幻

不过是手指触碰了闪电的焦边儿

回顾的疼,穿过毕生

但也到达不了真诚的爱情

叹息啊,如果

你觉得发出的分量还不够

请压上我咬紧的嘴唇吧

你给我欢乐我就享受

你给我痛苦

我也爱你全部的挫折

我的发小

戴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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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是我家的邻居宁叔和宁婶四个孩子中唯一的儿子,比我大7个月。在他12岁之前,我们都居住在溪湖区柳塘一个叫小河沟的地方。那里的人家住在半山腰下一趟趟的平房里,春天的绿树、夏季的繁花、秋天的果实以及冬天的白雪从没有因为小河沟的地域太小而忽视过这里。

我和小福子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耍:春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到南山上去采野菜;夏天的时候去捉蜻蜓,在小河水里洗脚丫;秋天的时候,我们跟随姐姐们到柳塘学校的校外农场里捡拾地里学校没有捡尽的玉米;冬天的雪后北山上,我们坐在一张破旧的炕席上,沿着厚厚的积雪从山顶呼啸而滑下,直达小河沟底本溪煤矿康复班的养猪场院墙外,那欢乐的喊叫声惊得猪圈里的猪们预感形势不妙,以为到了年根底,人们挥舞着杀猪刀冲它们而来,猪们在圈里左奔右突,也跟着大叫,仿佛向我们求饶:刀下留猪……大人们找到了小福子就找到了我,找到了我也就找到了小福子。

小福子家在我家下趟房。小时候的他长得白白胖胖,非常像年画《连年有余》上抱着红鲤鱼的大胖小子。每年春节前,柳塘合社里都会挂起花花绿绿的年画,我就一次又一次跑去查看,如果发现哪一张年画上的胖小子最像小福子,我就跑回家告诉母亲买那一张。小福子家不喜欢贴大胖小子的年画,他家经常贴的是古代才子佳人,每一个画面下方都有用楷体字描述的才子佳人的故事简介,这些才子佳人就是林黛玉和贾宝玉、梁山伯与祝英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李隆基与杨玉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都是我从他家年画上认识的词汇。大概这些年画启发了小福子对女孩的理解,有一次,他把家里的印泥抹在我的嘴唇上,说我看上去跟林黛玉一样。

性别意识是在我们互相查看对方身体之后出现的,小福子常常想弄清楚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观察了大人很久之后也找不到准确的答案。那时候,小福子认真地告诉我,长大后你当妈妈,我当爸爸。他的话像一束极光,闪耀在我生命的地平线上,我开始盼望着长大,并在心中暗暗地以他喜爱的标准时时塑造自己。

一次,雪下得很大,几个孩子玩打雪仗的时候,小福子被分到了另外一伙孩子中间,雪团又凉又硬,在玩的时候我加小心不朝小福子的身上投掷。然而,他误解了我的好意,直接拿个雪团打到我脸上,然后生气地跑回了家。我也跑到他的家,到小福子的父亲那里告状。小福子生气地告诉他父亲说,我不拿雪团打他,是拒绝跟他玩。那一刻,我意识到男孩和女孩对同一件事情的理解居然有着天壤之别,我不再生小福子的气,但还是为小福子的鲁莽而难过了一天。这些挂在心里的黑云很快就被小福子的遗忘吹过去了。第二天,我们又玩到了一起。

还没上小学的时候,一天,小福子去本溪城市南端的他父亲的工厂洗澡,那个下午我没有看见他。傍晚时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家里,看见我后,兴奋地张开他的小手,他的手里有一个晶莹的亮片,他说,这个糖你指定没吃过,你快舔舔。原来,糖是他父亲工厂的叔叔给的,剥开后直接塞进他的嘴里,他含着这块糖,新鲜而陌生的味道突然让小福子想到与我分享。在食品贫乏的年代,一块糖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充满了很大的诱惑,我家住在本溪城市的北边,可以想象,一路上小福子要用多大的耐力克制自己的舔舐才留住了最后的薄片。如今,对于那块糖的味道我早已经模糊,但是,那份毫无顾忌流向我的满盈的情意却让我难以忘怀。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小河沟里居住的人群中基本上都是本溪钢铁公司的工人、本溪煤矿的工人以及各个街道企业的工人,也有教师、工程师和医生。小福子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当时是在距离我家较远的一家生产白灰的窑厂上班。她们的具体工作是筛灰。无论冬夏,这两个瘦弱而年轻的女人每天穿着厚厚的帆布工作服,戴着帆布的风帽和厚棉纱的口罩,在弥漫着浓浓灰尘的窑厂里干着沉重的体力活儿。她们把窑里烧出的白灰用筛子将石块和白灰粉分离出来。分离灰的筛子宽1.5米,长3米,筛子被吊在白灰窑的筛灰区的横梁上,筛子由一个人来回晃动,另一个人把筛好的白灰粉装到沉重的推车里快步送往堆放白灰粉的仓库。她们还经常上夜班,在漆黑的的夜晚昏黄的白炽灯泡下筛灰到天亮。这是街道上谁都不愿意干的活儿,母亲和宁婶以及其他因为找不到更好工作的女人,要想养活家人只有选择这个环境十分恶劣的工作。

有一年夏天的晚上,我和小福子被宁叔带到窑厂的澡堂去洗澡,在筛灰的女工中,我分不出哪一个才是我的母亲。这些在扬起的灰尘中筛灰的女工们都被白灰蒙住了脸,来回晃动筛子的身影一模一样。在此之前,我从未真正意识到,为了活着,人需要到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工作。那天,我为母亲用她有限的能力到这里劳动而流下了眼泪。我来回跑动着叫喊:“妈——妈——”,每次呼喊,嗓子里都被塞进一团灰尘。母亲和宁婶听到喊声,两个人都摘掉口罩跑了过来,她们似乎没有感到疲倦,而是快乐地脱下满是灰尘的手套拉住了自己的孩子。这两个女人因为是邻居,也因为拥有着共同的命运和同样大的孩子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老师,但后来因为患有精神分裂症而长年住在开原的精神病院里,童年的我与父亲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每到节日,母亲背着我坐上火车去开原看望他。母亲用她全部的青春时光跑遍了医院也没能治好父亲的疾病,每次看望父亲回来,我和母亲的心情都异常沉重,母亲用她的行动告诉我和姐姐们,即使没有父亲在身边,她也永远不会扔下我们。我的母亲只有比别的母亲付出更多的辛苦才能让我和姐姐们尽量与邻居的孩子过上一样的生活。在小河沟的孩子们中间,因为有这样一位父亲,我被排除在一些孩子之外,并常常遭受到那些孩子们的嘲笑,他们远离我,也不敢到我的家里玩,我童年的屋里让我深信不疑地等候着我的是我的母亲,我童年的屋外我毫不怀疑有小福子在等候。

宁婶经常教育她的孩子们要活得像我母亲一样坚强和有志气,像我家的孩子一样懂事、爱劳动、爱学习。每次我家挑煤、挑黄土时,宁叔和宁婶都会及时出现,每年秋季买秋菜的时候,宁叔和宁婶把自己家白菜买回去之后,还要帮我家把我家的菜挑回,并帮我家把菜积到缸里。每到这时,小福子和我总是抱着一颗大白菜互相比着速度一趟一趟往返,好像我们在做一个有趣的游戏,他把帮助我们家当做一种快乐传达给我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暖。

我不知道自己拿什么报答小福子一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希望在学习上尽我所能满足小福子的需要。读一年级的时候,我跟小福子一桌,他是一个粗心的男生,每次都不能按照老师的要求完成作业,而每次在交作业之前我都先把他的作业检查一遍,当我认为合格之后才交到老师手里。每学期发新书的时候,小福子总是拿着新书飞快地跑到我家来,让我给他包书皮。他说他不喜欢他姐姐给包的书皮,说我比他姐姐包的好。其实,我知道他就是喜欢他的每一样东西里都有我的印记。

偶然一次,我告诉小福子,希望小福子再长高一些,像我们班里那些高个子男生一样。此后,他没事时就跳起来用手够他家的门框,这件事被我母亲看见后笑着对他说,小福子,你别够了,万一以后个子没长,只有胳膊长了可咋办?而我见了,内心却很得意。

小福子家有两间屋子,大屋是宁叔、宁婶和小福子的妹妹住,小屋是小福子的大姐、二姐和小福子住。我母亲上夜班的时候,经常把我放到小福子家,那时我就与小福子、他大姐、他二姐住在一间屋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小福子就拉着我的手,他说喜欢我手里的香味。

宁叔包饺子非常好吃,每次他家包饺子,宁婶就会打发小福子端一碗送到我家里。那时候,我很羡慕小福子有这样一个会做好吃饭菜的父亲,小福子看出我的艳羡,有一次,他认真地对我说,我长大也做饭给你吃。小福子有苹果吃的时候,我也能吃到一个。原来我是不敢吃的,但是宁叔告诉我,我将来是小福子的媳妇,也是他家的人,吃他家的东西理所应当。虽然当时我的年纪很小,但是我能领会宁叔的好意。我经常假装还有事情,在宁叔还想说我是他儿媳妇的时候,转身跑回家。

大概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小福子家买回一台12寸的黑白电视机。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对于小河沟的人家来说,黑白电视是一种奢侈品。我记得,每到夜晚,左邻右舍的人都会拥到小福子家去看电视,大家从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之前的动画片开始,一直看到电视屏幕上由小到大缓缓推出“再见”两个大字。宁叔和宁婶都是非常随和的人,无论哪个邻居来,他们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积极安排位置,让大家在他们家尽量舒服地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大人们都坐在炕上,孩子们则在地上坐小板凳,小福子总是手拉手跟我坐在一起。那时我就想,也许我和小福子就是电视上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或者林黛玉和贾宝玉。

在我和小福子12岁的时候,宁叔单位给他分了一套双室楼房,小福子全家要搬到市中心居住。宁婶的工作要调离,小福子的姐姐、妹妹和小福子将转学。就在搬家的前一天晚上,我的母亲领着我去送小福子一家,我母亲对小福子的父母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而小福子则高兴地领我到另一间屋子里,他快乐的神态深深地刺痛了我。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都将跟小福子在一起,而我所无法预料的变故和生活中某种强大的力量却把我跟小福子分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因为变幻和不解带来的空茫和忧郁。当时我的眼里涌出了泪水,小福子看到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从窗台的菜盆里递给我一个洗干净的胡萝卜。我转身回了家,我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是失去,感觉到了生命的不适。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除了小河沟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等着小福子和我长大,并将一再把我们改变。

从此,我与小福子各奔东西。

15岁那年,我考入一所省重点高中,我二姐告诉我,小福子考入一所技工学校。

我的学校离小福子后来的家很近,进入高中的第一年,我很想看看小福子,这个想法一直等到那年的冬天才付之行动。为我开门的小福子个子长得高出我很多,那天,他没有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与我想象中的相逢有很大的差距。他对我很客气,生命已经扩大了的小福子让我感到十分陌生。那天,他告诉我他会弹吉他了,说完,为我弹了当时很流行的一首歌《那天晚上》,在他弹唱完那支曲子的时候,他对我说,我将来是大学生,而他是个工人。他还说,他有了一个他喜欢的女友。

那天的重逢让我明白,我的童年结束了。

我是踩着一尺多厚的大雪,带着一颗断裂的心离开小福子的。小福子不明白,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比与他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呢。我喜欢与小福子在一起就是喜欢而已,与小福子住在哪里或者做什么工作有什么关系呢?而他有了他喜欢的女友,这句话让我清醒地意识到,童年里的小福子对我许下的誓言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随口哼唱的歌曲而已。

去年冬季的一天,我的QQ号上突然出现了小福子想加我为好友的请求。这次见面距离我与他最后的分别已经26年。面对视频里的小福子,我泪流满面。我凝视着他,这个和我有着许多共同往事的人,我只能依稀可见他童年的模样。他告诉我,26年来,有时他走在路上,有时在工厂的休息室里,我童年的影子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迫切地想找到我,终于在我小学同学的帮助下实现了。小福子说,他找到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知道我过得是不是幸福。得知我很幸福他感到非常高兴。

他的话让我产生一种生存的最基本的情绪,心融化的冰层柔软地流动,我的内心浸透了生命的液汁。

他还说,他确信我也一直想找到他。

我流下了许多感动的泪水。26年来,我每次走在路上,尤其受到来自与我很近的男人们的刺伤时,我也想起童年的小福子。我更没有忘记宁叔和宁婶,在我家需要别人同情和帮助时,他们一家人对我家伸出了手,我一直记得他们,还有他们无意中保存下的人类的良知、友爱、和长远的品质。

那天,我们谈起了童年的记忆,谈起了小河沟的生活——我和小福子生命里出现的那些交集。原来,我记得的他也记得。但是,我们回不去了。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分别有了更多不同的记忆。

生命成长的艰难让我拥有了能够理解一切并不再寻求别人理解的气质。如今,我所经历的事物和人有些已经模糊成一团,让我不愿意去回味。小福子的出现让我感到岁月突然加快了流失,往事正一片片地远去,流失和远去了的仿佛都在我心里,成为只有自己才能悼念的记忆。我也深深地体会到,唯有美好而清晰的记忆,才是人这一生中最为宝贵的东西。

—— 原文首发于《本溪日报》

评戴燕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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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燕的女性思维在爱的无际空间里拓出的想像是富有情感和张力的:这样大的屋子/空得看不见自己/灯光成为夜晚里醒着的灰尘/它笼罩着寂静/也笼罩着寂静深处更响的轰鸣……(《不归之夜》)

诗在物欲横流的今天里的价值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但它的艺术魅力却一直是文学的最高境界。人们在追逐仕途和赚钱的忙碌中,或为着最基本的生存奔波和艰辛中,是很难静下来品尝诗的美好与伟大的。然而,不管你读也罢不读也罢,“诗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的。”(泰戈尔)因为它是源自生命对岁月的体验…..在戴燕的诗中,不乏诗的这种意义。

—— 高凤超

戴燕的小小说像一篇篇讲故事的杂文,她有一双刻薄的眼睛和一支如刀的笔,一些看似平常的事情,只要入了戴燕的法眼,她就非把它剥下皮来。很多题材,当别人看到的时候,可能笑骂一声,但是到了戴燕那里,便会衍生成了小说。而且,她的小说可谓入木三分,让你痛快,让你思考。

——王重旭

她的散文《老溪湖系列》颇有返璞归真的感觉,在她笔下,小河沟人家、后湖电影学院、我童年里的父亲、刘老大媳妇,都那样亲切。虽然写的是困难时期的生活,却不失温馨。虽然有许多痛苦的记忆,却时常能看到人性的闪光。她虽没有使用诗歌里常用的现代手法,却有一种直击人心的东西让你难忘。尤其是《我童年里的父亲》《我的发小》,就像一些老照片,虽然没有艳丽的色彩,却有一种质朴使你震撼。

——刘兴雨

戴燕是女诗人中现代气息较足的一个。如《自戕》中“我是你百媚千娇的囚徒/背离你的岁月都是流浪/你为什么将我驱逐?为了褪去爱情的红锈/我握刀的手/削向我的终生。”她的诗路子较宽,除了个人感情的咏叹,还有对历史人物的描绘,甚至对《虎门大炮》也大发诗兴。她的诗语言奇特,想象奇特,具有较强的可读性。

她善于写出难于言传的感受,常常有出人意料的想象,而且是那样鲜明而且立体,如这样的句子“在我告别你时,像告别了世上所有的男人。”

——刘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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